骨肉瘤早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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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5/28 13:22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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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生过孩子,却失去了众多孩子。

我没有生病,却生了一次次白血病、病*性脑膜炎、骨肉瘤等大病。

我还没有死亡,却一次次靠近、亲味了死神。

一深陷病*性脑膜炎的折磨之中

冬日的夜,晚饭间接到了电话,是庄诚的妈妈打来的:“老师好,好久不见了”。

我匆忙应道:“是啊,好久不见了”。

庄妈妈说:“你寄来的橙子收到了,你老给我们寄东西,实在费心惦记。”

“就是惦记,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,这个橙子觉得不错,寄给庄诚尝尝,有空让他自己到学校来玩,不行的话放假来家里玩。最近身体怎么样?”

“这几个月都还好,大的(癫痫)都没有发作,小的刚刚傍晚发了一次。”

“是啊,要注意,按时吃药,那我吃饭去了啊”。我匆匆答道,就挂了电话。

去年朋友寄来湖南永兴家里种的橙子,觉得很好,为此今年特地买了,给各地的朋友寄去,此物何足贵,但感别经时。生活忙忙碌碌,靠着这一点深秋的甘甜,维系着彼此的想念。自然,庄诚也是其中之一。

偶尔发作的癫痫已经不能再伤害他,只要自己不说,别人坐在旁边完全觉察不出来。可怕的是大的发作,这时就需要有人在身边,防止他咬自己。为此,每次他单独出门,我都提心吊胆。不过现在算是很不错了,近年来,他独自乘车到我的家里来,独自坐公交车转地铁到学校来和学弟学妹见面,还和学弟学妹讲了话,口齿比较清晰。还有一次在地铁上偶遇,那是他为了测试自己的智力,看看医院再回去。我深知迈出每一步的不容易,在地铁上相遇的那一刹那,我简直高兴得不能自已。

是的,这十年来,是有多么的不易。初秋的时候,我们相约在江老师家聚会,也是他执意不要父母陪,自己坐车去,坐车回。在江老师家里,能吃能喝,能逗孩子,进门出门,彬彬有礼,那一次相聚的还有胡老师,带着她的孩子。这些年来,我们是一起走过来的。

地铁上相遇的那一次,我发了朋友圈,向大家报告庄诚的近况,以及他第一次独自出门的勇气和顺利,知情的朋友们纷纷点赞。不解的朋友们忙问为什么一个二十几岁的人独自出门,值得如此欣喜。是的,的确是喜出望外,包括他的活着,包括他的每一步康复。

这条命是捡回来的,可以这样说。在他生病之前,我从没有遭遇过身边亲近的人生如此大病。那是仲夏的上午,听到庄诚因为连续高烧,耽误治疗,医院的公交车上,口吐白沫,不停抽搐,医院已是危在旦夕。我整个人就懵了,这种事怎么会发生。

不记得当时如何度过,惊慌、泪水、惶恐、将信将疑,医院,在重症监护室外,见到了他的父母和亲人,才不得不接受了残酷的现实,病*性脑膜炎病危通知书已下,生死未卜,我感到了内心深深的撕裂与恐惧。

庄诚的家庭是一个普通的职工家庭,家中虽不富裕,养育一个孩子,还算不错。儿子又上了一个不错的中学,班长,国旗班班长,为人忠厚朴实,文质彬彬,前不久还在教改的采访中,在新闻联播里发言。时值高三,还拿到了东南大学的预录取通知,大学梦不是在憧憬中,而是实实在在的只差一步。

现在,这一步再也不可能跨过去。而一度,他的苏醒,他的康复,对于我们都是一种奢望。

如果时光可以倒流,也许他的发烧应该引起重视,也许他应该按时缴纳医保。有多少也许,可以避免当时的一切,可是,并没有也许。在重症监护室,病情继续恶化,高烧、抽搐不断,费用以每天一万在递增。没有钱,怎么办?

和他的妈妈在泪水中熟悉起来,和他的老师同学在泪水中熟悉起来,知道了他家的困境,不仅学校发起了募捐,还在街头巷尾,闹市中心,同学们、校友们捧着病情说明、募捐箱,向来往的行人求助。

我已经很难回首那心碎的白昼与*昏,我也没有求过人,在一次次的求助中,和同学们一起,感受到了陌生人的爱与心,加上电视和媒体的报道,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。大家为他的优秀、为他的遭遇深深打动,到学校来捐款的人不计其数,在街头的更不用说。每天傍晚数钱、点数,我们聚在会议室里,几十斤重的硬币,整袋的纸币,大大小小。在银行入账的时候,我们还专门学习了专业的硬币点数及包扎。很幸运,捐款累积到八十余万。

不幸的是,命运之神并不会因为爱心的累积而动心,持续的高烧,持续的抽搐,使用了冰垫,毫无效果。学校领导、老师数度前往探视、关照,老师们动用了自己的私人关系,千万拜托,专家会诊,时而稳定,只是没有恶化,时而略有起色,只是烧稍退了一些。每一点变化,都牵动着众人的心,以致于医生特别叮嘱,同学们不必在网站上更新庄诚的信息,否则,医生承担的压力实在过大。同学们理解了,改为定期更新他的信息。

因为受到了如此众多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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